春球走过去,关切地说:“三哥,你是割禾累的。 一整天弯着腰弓着背,肚子不痛才怪呢! ”
伟泽洗了澡, 有气无力地进房间睡觉了。 他在床上没睡多久,又慢慢地走出了房间,幽幽地说:“还是在竹床睡椅上躺着舒服,”他用手按了按肚子说,“用力按肚子更不痛。 ”
春球看着三哥,眼含泪水,她走到伟泽身边,用手在伟泽肚子上轻揉着,摩挲着。 她不停地喊着:“三哥! 三哥! ”除此之外, 便什么也做不了,她的心里好像比伟泽的肚子还要疼。
伟泽说:“现在好多了。 ”可是过了一会儿,他又呕吐了,吐出又酸又馊的食物和黄水。
春球把柴灰盖在呕吐物上面,用灰拌着扫干净,不久又折回身,抓住伟泽的手,泪眼婆娑。
子豪端来一盆水,在伟泽脸上擦了一把,又端来一杯水,让他漱了一会儿口,说:“人的生命就像弹簧,拉力超过了承受的极限,弹簧也要变形的。 弟弟没有做到量力而行,比第二名多割19担,这个数字足以证明已经超过了自身体能的极限,怎么会不生 病呢! ”
光明听了子豪的话, 很是吃了一惊, 他忧心忡忡地说:“大哥,我们去卫生所请医生来,给伟泽看一下吧。 ”
子豪说:“我们俩想到一块儿了。 ”
卫生所离家约有二十里路,家里又没有电筒,哥儿俩趁着朦胧的月光,向着村卫生所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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