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多年没有交往的邻居黄林生跨过一墙之隔的围墙,笑着说:“嫂子,恭喜你呀! ”说完一屁股坐在竹椅上,点燃一支 烟,悠闲地吸起来。
“林生兄弟,你来啦,同喜同喜。 ”春球赶紧沏茶,让座。
“茶就不喝了,我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。 ”见春球惊讶的样子,他慢条斯理地说,“你们住的这房子,是我父亲卖给你们 的,那时候情况不同……”
夏天的黄家村,热浪袭人,远处天边飘来一层层乌云,整个村子瞬间便笼罩在紫色的阴影里。看样子又要下暴雨了,春球这样想着,心里涌起一阵阵逼人的燥热。
“林生,你怎么能这样呢? ”春球说,“房子都已经卖给我家了,钱也给你父亲了,你怎么可以要回去呢? ”
“我不承认卖给了你们,那是上辈子做的买卖。 ”黄林生从耳朵上取下一支烟点上,吐出一个烟圈儿,“再说,你们说卖给你们了, 拿出契约我看看。 有契约,我会认可;没有契约,我坚决不认可。 ”
黄林生叼着烟,斜眼看着春球。
春球一时语塞,契约在哪里她怎么知道? 她只记得父亲跟她说过,由于当时买这半边房的时候是亲兄弟,好像没有写什么契约。 万一真没有契约,那该怎么办啊?
看到春球缄口不语,黄林生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。“你拿得出契约,我不再打扰;你拿不出契约,我还会来的。 ”他说完这话,便甩门出去了。
春球怔怔地站在房里, 疲倦与不安就像这高温一样布满了全身。
丹柏,咱家是怎么回事啊? 春球心里充满了憋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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