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球看着那汹涌的河水,下意识地后退。她一个女人家,如何渡过这水港?她六神无主。
她的身后,不知什么时候射出一束灯光,灯光下一个人头戴 斗笠,身披蓑衣,手提防风灯走了过来。春球吓了一跳,定睛一 看,原来是尾子,她心里一阵惊喜,眼泪夺眶而出。
“尾子,你怎么来了? ”春球声音沙哑,目光里满是哀愁。
“春球姐,你婆婆刚才来了我家,说没看到你,她怕你去镇上,特意叫我过来看看。”尾子眼里充满了担心,“这么晚了,你要去镇上看道德叔吗? ”
看见尾子,春球感觉就像见到了亲人,她带着哭腔说:“你道德叔被带走了,我不放心,怕他出事,要去镇上看看他……”
尾子听了,说:“春球姐,我送你过港。”
“你行吗,尾子? ”春球又惊又喜。
“你就放心好啦! ”
说完,他走下港,来到渡船边,一边解开缆绳,一边说:“春球姐,你坐稳了。”
春球跳上船,蹲在船中心,尾子把竹篙往后一点,用力一磕, 那船就像一条海浪里的鲸鱼,轻快地往前蹿去。“春球姐,是谁这么缺德,去镇上告状的? ”
尾子一边划船,一 边问春球。 “尾子,姐这回遇到大麻烦了。 ”
春球大声地说道。“什么麻烦? 不就是道德叔摘红豆杉籽卖了吗? 大不了罚个 款,赔点儿钱,明天把他接回来就是了。”
“尾子,事情不是那么简单,人家是冲着咱家房子来的……” 春球的声音低下去了。“房子?什么房子?”尾子吃惊地问道。
“尾子,你安心划船,没什么的。”春球勉强笑了笑,故作轻松地说。
天亮的时候,春球来到了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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