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乐在灵堂里缓缓响起,唢呐不停地呜咽,韶涵几姊妹身着孝服,长跪在灵堂前,面容悲戚,泪水一直流淌在脸上。春球站在大门口,呆呆的。往事就像过电影一样在她头脑里反复地重置,返回,放映。
她第一次来到丹柏家,公爹搓着两只手,嘴里不停地说:“好,好,来了就好。”憨厚的样子,惹得春球躲在丹柏身后,忍不住吃吃地笑。
她第一次生孩子那次,他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走动,那局促不安的脚步声,春球不问也知道就是他。
她第一次下田劳动那次,他手拿一根竹棒,在家里教她如何耘禾,那一招一式春球至今记忆犹新。她去林管站接他回家的那天,他耷拉着脑袋,如同犯错的孩子那样腼腆羞涩。
她下班回家,总能看到他带着这群孙子孙女,在自家院子里嬉戏、玩耍,看见春球回家,便说道:“妈妈回来了,妈妈回来了,快去帮妈妈泡茶呀……”
春球的眼里被泪水浸泡着,在她的记忆里,公公从未和她红过一次脸,从未跟她较过一次真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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