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书记来到春球家里,单刀直入。
春球听了大吃一惊,好不容易一家人生活在一起,打算过几年清闲日子,现在又要去担职,她怎么也想不通。
“这个决定我真的接受不了。我一家人老的老,小的小,已经分居了十七年。我早几年写了申请,要求进县城工作;县医药公司的领导说,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顶替我的会计工作。两年过去了,我又写申请要求进县城工作,县医药公司的领导又对我说,要自己找接收单位。现在落实政策,教育局联系调我到商业局上班,县医药公司领导又说技术人才不外流,不允许外调。这不是明摆着为难我吗?”
春球越说越激动,几乎要与邓书记吵起来。邓书记听了她陈述的理由,又看着她因激动而有些变形的脸,急忙说:“春球,你的心情我能理解,搁谁心里都不好受。可是你知道吗,医药公司正处在内忧外患的关键时刻。内部,你也知道,人才严重流失,老的老,走的走,死的死;外部,各种各样的诊所、药店,如雨后春笋,一夜之间在县城里冒了出来。医药公司上上下下几百号人,要生存,要发展,就必须发扬自己的优势,就必须主动求生存,找205出路……春球,我于公,是为了医药公司的发展;于私,绝对没有拖你后腿的意思。”邓书记说得也是言辞恳切。
“邓书记,这不让我走,是明摆着嘛。”春球余怒未消,心情坏到了极点。见说理行不通,邓书记只好亮出自己的底牌:“春球,你听我说,现在医药公司在县城增开了一家新门市部,叫康民药店,属于大集体。这个门市部基本上都是新招来的学徒工,职工年轻化,要培养年轻人接班。 你是药店唯一的一个中药师,除了你,没人可以胜任这个职位。现在,公司任命你当康民药店的经理……”
“不行!我真的不行!我哪是当经理的料儿?我愿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自己喜欢的工作中去。”春球一听,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急忙推辞。
邓书记坚定地说:“行!你绝对行!论你的能力,论你的业绩,论你的资历,都具备了当经理的条件,将来你一定能当个好领导。工作上如果遇到什么困难,我们会支持你、帮助你。”顿了顿,邓书记话锋一转,“道理我已经说了,希望你能从大局出发,为康民药店的职工着想,这对你个人来说也是一个机遇,愿不愿意,你自己考虑一下……”
邓书记说完,抓起公文包径自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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