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房间里总算响起了脚步声,接着,春球看见一个老妇人,揉着惺忪的睡眼,趿着拖鞋,无精打釆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。
“昨晚打麻将,睡得晚。 听到有人叫,以为在做梦,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。 要不是你们再三呼叫,我还真的醒不了。 你是? 你们是……”那人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。
春球看她从房间里踢踢踏踏地出来,穿一身蓬松的睡衣,头发花白,身材臃肿,与当年的弟妹有天壤之别,不禁感叹造化弄 人,物是人非。
“不认识我了?我是春球呀,这是你堂哥丹柏,这是我女儿雅婷,这是我小儿子光华……我们从铜鼓县专程来看望你们呀! ” 春球一口气把家人和此次来访的目的都说了。
“丹柏?! 春球?! 哎呀,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呀! ”那女人突然热情起来,连忙泡茶,让座。
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。我去叫林生。”她连声道歉,把春球说得尴尬起来。
“林生不在家吗? ”春球问。
“干活儿去了吧? 谁知道呢,天天瞎忙,也不知道忙什么,钱也赚不到……”女人继续唠叨着。
春球顿了顿,轻轻地说:“刚才我好像看见林生在那扇窗户探出头来看我们,莫非我看错了?他没在房间里又能跑哪儿去呢?”
“哦—— —刚才在厨房里看你们?可能是喂猪去了吧?我们养了九头猪。 我去猪栏里看看。 ”女人边走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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